越过“红线”：比特币与 11 亿在线赌博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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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纪扬天公司大厦

华商报《轮廓线》记者袁素文撰吴立民专题报道，台州、成都报道

肖凯强才40岁，额头头发灰白。他已经在商界工作了十多年。他曾经是一位优秀的青年企业家，但到了中年，却被关进了监狱。

2019年3月7日，肖凯强及其工作人员在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法院受审。由于出庭人数众多，法庭设在一个带舞台的报告厅内。控辩三方和书记员坐在台上。最上方，数十名被告人在台下分两排坐着，老板肖凯强坐在第一排的最右边。

过去，肖凯强曾多次在报告厅演讲。那时，他是掌声和鲜花环绕的主角。这一次，他是在网络世界开设赌场的罪魁祸首。

被第一人叫住后，肖凯强站起身来，紧张地把话筒从台上拉了下来，开始了“最后的演讲”——审判长让他为自己辩护，说说他对犯罪行为的看法。

“我22岁开始创业，早期生活在夹缝中。创业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，我努力工作，逐渐把生意做大。但是，从2015年到2017年，我看到像腾讯这样的互联网公司，也有相应的这种情况，我在学习的过程中犯了错误。” 肖凯强低声辩解，认罪认罚，“是我把大家带入歧途了。”

在成都世纪扬天科技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世纪扬天公司”），包括法定代表人肖凯强在内的46人被起诉，这些人分布在网络赌博平台的全链条上。包括开发和维护平台的“技术团队”，链接平台和银行的“客服团队”，提供游戏币交易和结算服务的“业务团队”，还有一名涉嫌潜伏的司机事件。

依托互联网，改造利用人的弱点谋取利润的商业模式。有时网络游戏和赌博平台只是一线之隔。在目前的法律框架下，在棋牌娱乐类网络游戏中，如果平台只向玩家出售游戏币，而玩家没有办法兑现游戏币，一般不认为是违法的。

但不乏试图越过法律红线的游戏平台。肖凯强开设的游戏平台包括棋牌游戏、“赌大赌小”等十余款游戏。游戏币是从“第三方银商”购买的，可以以较低的价格变现，实现筹码的结算。

设立银行商户的目的是为了规避风险，但据公安调查，自称“第三方”的银行商户，实际上是由游戏平台相关人员管理。银行商户头目持有游戏平台股份并参与分红，属于共同犯罪。主体、游戏平台和银商共同组成了一个具有赌博性质的大型赌场。

利用玩家想要一夜暴富的心态，吸引大量用户。《等深》（ID：depthpaper）记者了解到，在肖凯强开设的三个网络赌博平台上，每天最多有5000人同时在线。赌徒被后端算法主导：他们会整体输，偶尔会赢，这不仅让平台永远盈利，也让用户停不下来。平台的“技术团队”、“客服团队”和“业务团队”紧密合作，共享利润。

经庭审发现，肖凯强在2015年4月至2017年7月期间领导该公司，短短两年多时间，通过三个网络赌博平台非法获利11.3842亿。元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肖凯强一伙利用比特币分享利润，恰逢比特币兴起，利润数额巨大。肖凯强被发现获利3.5亿元。他用这些利润购买了比特币、房车和股票。他只卖了比特币，就追回了近7亿元的赃款和利润。他的所有非法所得和果实总计7.78亿。因此，虽然主犯仍在逃，但该团伙已追缴赃款逾10亿元。

2019年5月15日，该案一审判决公示中提到，8名主犯分别以开设赌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至五年。1万元，除主犯外，几乎所有涉案人员都被判缓刑。所有人都表示不会上诉。

法院在对肖凯强等人的量刑中指出，网络赌博罪具有跨地域、非接触、隐蔽性好、衔接方便、涉及面广、涉及面广、金额大，操作简单，资金转帐快。货币交易转移资产用于洗钱、赌徒失控等，一方面会导致赌徒沉迷赌博，败坏社会风气，造成极大的社会危害。另一方面，涉及的赌博资金数额也远远超出了线下赌博的可比性。“本案涉案金额目前为全省（浙江）最大。”

凝视深渊的人容易跌倒。肖凯强可能没有想到，当他试图操纵人性的空谈，谋取不切实际的财富时，他已经从“明星”企业家变成了赌徒，注定一败涂地。

风口

世纪扬天有限公司位于成都高新区。主体为四层平房，四面围墙，大门正对机场高速。从远处看，小楼的白色墙壁和深蓝色玻璃被黑色曲线隔开，就像一台电脑主机。时至今日，虽然公司法定代表人肖凯强仍在服刑期，几乎所有高管都已被捕，但大楼仍在运转。

之前站在屋顶上的“世纪阳天”四个大字已经被移除。2020年7月17日比特币交易网客服电话，在世纪扬天公司的保安亭，记者看到，仍有人下班进出。保安亭与大楼主体色调一致，一侧的深蓝色玻璃反射光线。看看里面，看看外面。

保安年纪大了，警惕地看着记者那张陌生的脸。记者上前透露身份后，保安拒绝转达采访请求。“领导人不在那里，”他说。记者随后给公司前台打了电话，接电话的人声称正在打扫卫生，称“前台的人去开会了”。

肖凯强出生于四川宜宾农村。他的父母从事农业工作。被评为全国农村青年致富带头人、首届四川省优秀城市创业青年、宜宾市优秀青年企业家。

据公开报道，肖凯强22岁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，最初是在电脑销售部做起。2004年，IT销售行业利润下滑。他注册成立了宜宾在线科技有限公司，并决定专注于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，2005年，该公司自主研发的网络游戏平台“宜宾在线游戏中心”上线，主要以国际象棋和纸牌游戏。

2009年3月，肖凯强在成都注册成立全资子公司四川雄神计算机科技有限公司。2009年9月14日，在成都注册成立世纪扬天公司。在一些公开报道中，肖凯强提到公司当时有200名员工。

肖凯强瞄准了网络游戏的“窗口”。他曾在一次公开演讲中表示：“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深入以及电脑的普及应用，网络游戏市场潜力巨大，尤其是具有地方特色的休闲游戏，前景更加广阔。”

前景不赚钱。根据法庭出示的证据，世纪扬天公司正式向四川文化市场检查组立案的几款游戏分别是：棋趣融融、游北游戏、十二生肖、斗七英雄。但其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显示，2015年之前，公司净利润为负数。

转移

肖凯强想打破游戏规则，将目光投向盈利的业务。

供述中，肖凯强表示，第一个提议是公司副总裁。时间是2015年5月，副总说小鱼游戏平台生意不错，想做一个游戏平台APP。同意后，数次A研发部开发游戏APP，副总联系蔡的“业务组”进行推广；2015年9月游戏上线后，由张晓明领衔的“客服团队”负责售后支持、客服、积分控制等工作。

肖凯强提到的副总裁只持有博彩平台10%的股份，目前尚未落网。

在游戏中赚钱的秘诀就在幕后。肖凯强坦言：“平台的输赢率是可以控制的，这是副总提出的。他说，控制输赢率让游戏平台运行得更好，也就是说玩家不会损失太多。”离开游戏，不要赢太多。多平台赚的少，我当时跟张晓明说让他控制好，这叫‘血池’，相当于一个灵活的缓冲区。”

张晓明是本案的第二个罪魁祸首。他领导着“客服团队”，负责全局。

28岁的小寒是研发4部的员工，负责后台的研发和维护，听命于别人，控制胜负比。作为地震灾区的灾民，2009年通过公益培训学习编程，被世纪扬天公司聘用。她很珍惜这份工作。她每天都在成都上班，往返于公司和家人之间，从不抱怨加班。2015年，作为老员工，她被调到新的项目组，开发包含上述“钓鱼游戏”的新游戏平台，原名“167棋牌”或“761棋牌”。

游戏上线后，小寒的日常工作包括实时修改客户信息，即为特定用户“加分”，更改他们持有的游戏币总数。

肖寒是“技术团队”的底层执行者。她无权向任何账户分配积分，并接受“客服团队”、技术部主管或公司任何领导的命令。她每天都在增加金币的账户，这就是所谓的“出口”。这些账号给公司钱去购买这些金币，这些金币属于一手批发商，然后分发给下一级“银商”，银商再卖给玩家。，赚取各级差价。

也就是游戏平台的金币流出，似乎没有回收金币的功能。但回收给玩家的环节是在奥特莱斯和银商，间接实现了筹码结算的功能。因为控制了输赢比，所以玩家输的多，赢的少。在日常结算中，白银商人卖出的金币总是多于回收的金币数量。两者相减得到“净销售额”，然后肖寒就会在后台“加分”。”。

因此，即使平台表面上不具备直接兑换货币的功能，也与单纯的卖游戏币有着本质的区别。除了修改数据，小涵还负责统计在线人数、总交易量、后台“恢复率”，并反馈给“客服团队”，由客服团队汇报给老板肖开强。

新业务扭转了公司的局面。报告显示，世纪扬天公司2016年净利润为5380709.08元，2017年净利润达到14839192.57元。而且这个数据不真实，博彩平台的利润是这个的100倍。

普通罪犯

“他如此自信，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。” 参与案件调查的温岭市公安局王警官告诉记者，对于很多棋牌类游戏来说，“有罪无罪只是一层纸”，如果玩家只是购买和消费游戏币不是犯罪。如果玩家的游戏币可以兑换成钱，那就是赌博平台。

王警官表示，一些常规游戏通过优质吸引玩家，消耗游戏币赚钱，而另一些游戏则具有赌博平台的性质，以留住玩家。

“经营这种赌博平台的人知道这是非法的，所以他想避开它。” 他指出，一般来说，博彩平台会避免直接通过自己直接兑换游戏币和人民币，而是选择在平台外找人提供结算服务，“表面上看，有必要划清界限”。

在世纪扬天公司的博彩平台上，连充值页面都找不到。根据法庭出示的审讯笔录，“九发棋牌”网站首页提供游戏客户端、电脑客户端和手机客户端的下载。安装后，模拟器桌面上多了一个名为“飞牛棋牌”的应用程序。点击进入游戏厅，发现厅内有李逵皮鱼、百家乐等16个游戏入口。商城充值页面发现“尚未开通充值”，留下客服QQ。另一个“大鱼棋牌”网站的商城页面，没有充值入口。

该网站实施了“邀请系统”。“业务团队”作为总代理，开发批发商网点和零售银行，连接玩家，实现游戏币结算。

“白银商虽然分散，但其实是和赌台挂钩的。” 王警官表示，“商队”在赌博网站上进行分红、分红，是共同的犯罪主体。“我们查明这种关系后，这些游戏平台都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，这就是我们治安的目标。”

2015年9月首次上市的“九发棋牌”曾被称为167或761棋牌、飞牛棋牌。法院认定，赌博平台的经营者分为“业务组”、“技术组”和“客服组”三支队伍。世纪扬天员工只参与“技术团队”，“客服团队”设立独立工作室，不在公司工作，“业务团队”与外包销售团队合作。

博彩平台的销售和推广是重要的环节，而这些都是“商业团队”的工作。在九发棋的权益分配中，“业务团队”负责人蔡某持股50%，肖凯强持股28%至30%，其余高管持股10%以下股份。事发后，蔡某与世纪扬天公司的另外两名副总裁逃走，目前尚未落网归案。

链子上的人

“现金放在手提箱里，分红才拉过来，都是年轻人，没见过这么多钱的。” 一位接近“业务团队”的人士向记者感叹，“感觉不对，但诱惑太大了。”

“90后”何自力是另一家博彩平台“新版钓鱼”的“业务团队”负责人。他最初经营一家网络游戏工作室，销售手机充值卡和网络游戏积分卡。2015年底，肖凯强联系了何自力，希望对方帮他开发博彩平台用户，双方在成都一家茶馆见面。

“双方第一次见面时，肖凯强对何自立说，有一场正式的比赛，我们需要招募一个‘业务团队’来帮助销售。但是，双方并没有达成协议。”佣金是20%，后来增加到25%。” 一位接近何自立的消息人士告诉记者。

九发棋牌盈利后，肖凯强筹划了第二个赌博平台，需要掌握玩家资源的和自力工作室承担起“商业团队”的职能。记者了解到，当时肖凯强想方设法向玩家推广博彩平台，何自力因表现出色成为总代理。

平台原名快乐799，2016年11月初更名为大中棋牌，2017年4月底更名为澳门赌场，最后更名为新版钓鱼。根据法庭出示的勘验记录，该平台有网页版和手机APP版。进入后，游戏厅内有13种棋牌类游戏，包括四人牛牛、水浒传、梭哈。

在搜索引擎中输入“牛牛”会弹出“国家法律严禁赌博”的提示。这是一款起源于广东的棋牌游戏。可以多人同时玩。玩家比较卡片的大小以确定结果。在线平台上，系统发牌给玩家，对手可能是机器人。

何自力的工作室有一个结算系统，可以统计他的网点和银商每天销售和回收的游戏币数量。“‘商队’是游戏公司的总代理，出口分公司是一级代理，是交易量非常大的白银商人，也被称为超级白银商人。以下是普通的银商。” 何自力队员说道。

何自力的辩护人称，作为“总代理”，何自力工作室只参与分红，不作为游戏币批发销售的渠道。为使资金流向不易被发现，网点特意拉进QQ群，由“客服组”对接，采购资金直接转入无关账户。

“客服组”负责人张晓明曾坦言，一开始，平台卖给分行的游戏币要通过何自力工作室分发。客服团队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，另外雇佣了大约10名成员为网点服务，帮助他们购买游戏币、卡点或保证金。

36岁的何斌夫妇从宜宾搬到成都打工。他们向客服工作室申请，负责网络游戏平台的“积分控制”和“积分分配”。他们三班倒，每天工作8小时，每月领固定工资。何斌说，2017年1月开始工作时，他问张晓明，“这个工作违法吗？” 对方称他是在“打边球”。搞了“点控”后，他以为是赌博，明白了游戏币的汇率。但直到事发前，何斌夫妇并没有离开。

比特币

“客服团队”虽然不在世纪扬天公司大楼工作，但有迹象表明，他们共用一个后台。小涵虽然被列为世纪扬天公司的“技术团队”，但同时也负责后台的维护和运营。她曾坦言，自己也听从“客服组”张晓明的指示，为客户修改分数。

肖涵参与了统计数据，但最终“客服组”的负责人每天都在QQ上直接向肖凯强汇报。这有利于确定事件发生后游戏币的净销售额。

判决书显示，截至2017年7月19日，九发棋牌被公安机关查获时，累计净销售游戏币146402亿，非法获利达到7.3201亿元；新版《钓鱼》累计净销售游戏币7615枚。@7.8亿，非法获利3.8311759亿元；仅运营三个月，累计净销售大鱼棋牌游戏币4612.4亿，非法获利2329.超过262万元，三赌非法获利平台合计11.3842亿元。

为了隐藏资金流向，2016年2月以后，九发棋牌和新版钓鱼先后采用比特币分红，由“客服组”负责人张晓明操作。

比特币是一种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，在中国并未得到官方认可比特币交易网客服电话，但其交易已经风靡全球，国内最大的交易平台是某网站。比特币依托点对点区块链技术，具有去中心化和高匿名性的特点。

“与拥有总账的银行不同，比特币的账本分布在使用其功能的计算机上，效率低且冗余，但实现了安全性。比特币转账只看密码，如果要强行修改比特币的数据，除非同时修改所有电脑上的数据，是不可能实现的。”天树区块链创始人舒哥告诉记者。

比特币交易实际上是将钱转换成一串密码的过程。在传输过程中，密码实时更改。

张晓明供认，网点将赌资直接汇至比特币交易平台，后者将比特币退回至其比特币钱包。起初，他使用朋友的账户直接在网站上购买比特币。2017年2月之后，他用别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通过线下黑市购买比特币。持股比例由肖凯强、何自力等大玩家瓜分。

张晓明说，在某网站上，他每个月基本买了2000多个比特币，一共买了2.80000多个比特币。

“黑市”是指比特币的场外交易。深圳一家科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表示，她和另外两个合伙人主要从事比特币交易。每次张晓明和他们进行交易，他们都会建立一个新的临时微信群，每次购买大约 100 个比特币，每个比特币的价格在 8000 元左右。

世纪扬天正在尝试“生产”比特币。根据法庭提供的信息，公司高管或公司本身花费数亿元人民币购买了数千台比特币矿机，产生了数千比特币的理论收益。

王警官指出，比特币和黄金都是犯罪分子洗钱的方式。资金往往在东南沿海的主要城市结束，那里不仅有大量的比特币初创公司，还有巨大的黄金市场。“我们跟踪转账流程，从A账户到B账户，从B账户到C账户，最后这笔钱的重点是在卖黄金的银行账户上。就像比特币一样，黄金是无法追踪的，他可以重新储存黄金。处理掉它，完成洗钱活动。”

舒哥认为，比特币洗钱的时代不会持续太久。中国央行宣布将于2022年实施人民币电子货币化，对反洗钱具有重要意义。“人民币的数字化可以让每一美元都可追溯，可以从技术层面对抗比特币。”

判决书显示，肖凯强被绳之以法后，向看守所提出书面申请，表示愿意配合将其比特币钱包中的32580比特币变卖为人民币，退出非法获利。在购买这些比特币时，总共花费了近 3 亿元人民币，并以 7.3 亿元人民币的价格出售。所有这些钱都作为赃款和水果被没收。“肖凯强承认了他的犯罪行为。” 王警官说道。

失败者

2019年3月7日上午9时，本案一审在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法院开庭。共有46人被起诉。这一天是张小娜二胎的预产期。只有45人受审，包括张小娜的丈夫。

2016年初，张小娜的第一个孩子还不到两岁。她的丈夫告诉她，在渔业界做白银商人会更容易赚钱。于是夫妻俩买了2台台式电脑和1台戴尔笔记本电脑。张小娜叫了三个表妹，组成了一个五人工作室。

张小娜负责理财，将微信账号命名为“A（新）一号当铺”，支付宝的支付绑定了岳父的银行卡。她的QQ号被拉到银行业务QQ群里，里面有“客服组”的人，他们购买游戏币的资金被转到了张晓明控制的银行卡上。

张小娜和老公加入的时候，九发棋牌也叫“167”或者“761”。在QQ群里，“客服组”为白银商家定价。最初规定银商向玩家出售游戏币的价格为100元/250万游戏币，回收价格为100元/270万游戏币。

后来统一了游戏币的价格。平台买入价5050元/亿元游戏币，卖给玩家的价格是100元/180万游戏币，或5555元/1亿元游戏币，玩家回报100元/200万元. 游戏币，5000元/亿游戏币。

“客服团队”通过QQ群制定游戏币交易政策。公安提取的九发棋牌庄家QQ群的一则通知规定：一、玩家的售价为同价，不可随意更改。违规将以 V 号关闭；二、761（即九发棋牌）对所有V号商户，客户转账享受1.8返利待遇（玩家在银商处购买游戏币时，1.8 % 将被自动扣除）；实行佣金奖励制度。每个月1、11、21日，前10天内向商户发放10%的净返利。

本通知对应白银商家的盈利方式，买卖游戏币为玩家赚取差价，以及赚取平台给白银商家的返利和奖励。通过这些方法，张小娜的工作室在两年内赚了近百万。工作室里的亲戚每个月能挣4500元。2017年2月，工作室搬到更大的场地，但到7月20日，赌博平台已经消失。“当时我们还有30亿游戏币没有卖出去，成本价值15万元。” 张小娜说道。

本案涉及的46人中，有7对夫妻，1对兄弟。产业链最底层的印商工作室，大部分是以家庭为基础的。

九发棋牌“商队”负责人蔡某没有被抓捕归案，但他的主要出路却被抓获。这是一个有数十名成员、三个工作团队的工作室，总共收集了1.3646亿元的赌博资金。与小规模白银商不同，这些大额赌金是由出口工作室的成员直接转入网站账户购买比特币。

有人从玩家“晋升”为白银商人。福建小林喜欢打赌。在结识了一些买卖游戏币的银商后，2016年9月，他和妻子开始在家做银商赚钱。作为后入者，林常酷从前家购买游戏币的价格已经上涨到6430元/亿游戏币，卖给玩家的价格是6666元/亿游戏币，获利超过20万元在一年以内。

根据2010年8月10日高一部印发的《关于办理网络赌博犯罪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》，如果网络赌场累计抽奖和利润达到3万元以上，应认定为刑法第三条。第一百零三条第二款规定的“情节严重”。最终，这些银行家均犯开设赌场罪，被判处缓刑。法院责令他们收回所有非法所得，并处以巨额罚款。

当试图操纵人性寻求财富时，每个人都变成了赌徒，赌徒只会输。知情人士透露，虽然服务器数据已被删除，但很难准确评估本案涉赌金额，但根据不到五分之一的胜率，推测涉赌金额在本案中的在线赌博平台可能超过50亿元。

检察官在法庭上宣读了几名球员的证词，所有这些证词都表明，输的比赢的多。有些人每天沉迷于赌博游戏，损失超过10万元。其他人没有赌博习惯，被朋友给了1000万游戏币，玩了几局。一个月后损失了5万元。

宣判已经一年了，当我们再次谈起这起案件时，很多侦查人员仍然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网络犯罪大案。主犯的辩护律师告诉记者，四川人喜欢打麻将，这是一种文化氛围。处理完这个案子，他才明白，网络博彩平台的输赢并不是真正随机的，都是操纵人心的算法。” 参与的人永远不会赢。”

（张晓明、何自立、肖寒、何斌、张晓娜均为化名）。